—個好的電影導演能夠用自己的鏡頭語言產(chǎn)生自己的一個世界,我這里所說的不是那些外加上的風格特征,而是其獨特的鏡頭語言,而賈樟柯則運用其獨特的鏡頭語言向我們訴說著一個世界。
賈樟柯曾說過:“我想用電影去關(guān)心普通人”,我自認為也許就因為這樣賈樟柯選取了在北京世界公園當保安的成太生和同在世界公園為之繁榮充當扮演者的趙小桃充當主角,并圍繞著他們生存的這個喧囂的生存環(huán)境穿插進梁子、廖、二姑娘等這一類向往繁榮的社會底層人物。
影片開篇運用一個長鏡頭向我們展示著穿著舞蹈服的趙小桃大搖大擺的在陰暗嘈雜的地下室向人們尋找創(chuàng)可貼的情景,而后鏡頭一甩,轉(zhuǎn)向一個高雅莊嚴的展示臺正展,展示臺上正展示著華麗的劇目,臺前臺后的兩個情景不免讓我們形成強烈對比,由此觀之,在這個諾大的城市下,人們創(chuàng)造的這冰冷的虛渺的繁榮正吸引著一批又一批的人。那尋找創(chuàng)可貼的趙小桃,那為多賺些錢而加夜班被砸死的二姑娘以及那姓女人偷渡出海去尋找美麗城的丈夫,無不向我們證實著他們對金錢對虛榮的追求。然而這一追求的過程中,這些處于弱勢地位的人很容易受傷,受傷后他們互相安慰,去尋找療傷的地方,他們互相安慰,就如俄羅斯來的演員安娜與趙小桃的情誼,雖然他們語言不通,雖然她們來自不同的國度但她們的追求相同,以致她們在這冰冷的虛假的世界中仍得一絲絲來自彼此的溫暖,然而這一微薄的真情最終還是無法沖破這生活之苦,當趙小桃在洗手間發(fā)現(xiàn)做舞女的安娜時,兩人相視擁抱痛哭,似乎導演在訴說著經(jīng)濟全球化的今天不僅僅是中國如此。這也是導演在針砭著現(xiàn)實的殘酷。導演賈樟柯說:“我的電影還是觸動了我最脆弱的部分,也是這些脆弱的部分,讓我不能原諒生活!笔堑,苦難的生活造就著堅強。同電影《三峽好人》一樣,電影《世界》中也是人們外出打工,不同的是《三峽好人》中的人們是被迫外出打工,而《世界》中的人們則是主動外出拼搏生活。
在歷史的宏大里,這些底層人物的喜怒哀樂似乎早已被掩埋,但導演再一次向我們揭示,尊重生活,在緩慢的時光流程中,感受每個平淡的生命的喜悅與沉重。
賈樟柯是中國導演中最接近大師的其中一個,因為他一直在致力于表達人的生存狀態(tài),而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我希望他始終堅持自己的這種對現(xiàn)實的態(tài)度,把自己的立場呈現(xiàn)的更加堅決些創(chuàng)造出更多的深入靈魂的作品。
撰稿人:張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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